私设如山！！！

有轻微《Logan》剧透。

Caliban x Psylocke

他对她描绘过理想中的葬身之地。

卡利班要提前挖一个庞大的地下墓穴，把毕生积蓄换成黄金漆刷四壁，珠宝银器统统堆在身边！卡利班就在一片金银闪光里安详地入睡，面带数钱数到抽筋的微笑。啊！每个来参加葬礼的人都要缴纳参观费！灵蝶一定会比卡利班活得久，那灵蝶就负责收门票，要记得不能让人偷偷抠了墙砖！

不要墓碑？

不要。

也不要墓志铭？

那就在墓穴的入口，通向外界的门上刻——

“黑暗里住着卡利班，他一生勇敢对抗光明。”

-卵虫-

“上帝说，要有光，于是有了光；

上帝还说，要有白化病，于是白化病人说：

去你妈的上帝。”

卡利班痛恨上帝。

是上帝创造他见不得人的外貌和身体，赠予他暴虐的父亲和懦弱的母亲，强加给他感知与辨认他人的能力，换来人人都厌恶他、背弃他。又是上帝逼迫他隐匿洞穴如蝼蚁，却叫他终生迷恋追逐光芒，哪怕刺痛眼睛。

太阳会灼烧，火会侵蚀，萤虫活不长久，灯也会燃尽，只有金银和珠宝永恒地闪耀着。他可以不厌其烦地去抛崭新的钱币，看小小一枚圆形在旋转中反射出微弱银光，只有这光不会伤害到他，只有这光可以慷慨地铺满视野，牵动嘴角上扬。

第一喜欢的是钱，第二是自己。

然后灵蝶出现了。第一喜欢的是灵蝶……和钱。

上帝真奇怪啊，卡利班记得自己躲在阴影里看灵蝶与追赶她的敌人们打斗，她挥舞着手心凭空生出的光剑，轻巧又狠准地挥击，武器发着紫色的光，在她跑动时萦绕于四周，衬着她美艳出众的脸和身形，黑暗中灼灼逼人。真不敢相信会创造出他这样怪物的上帝，也会创造出灵蝶。

目光紧紧粘附在她身上，卡利班开始贪婪地织一张网。

他收留和家人失散的女孩，提供她力所能及最好的庇护和训练，花双倍的价钱反过来买断当初找来追踪她的敌人。灵蝶要强却轻敌，他就把所有的弱点都暴露给她，让女孩自以为身处上风，精心地让她看低自己、利用自己，然后不知不觉地依赖自己。

卡利班会保护灵蝶。他小心翼翼地触碰女孩结痂的手，说话的声音甜腻又蛊惑。

等到灵蝶变强了，也请灵蝶保护卡利班。

她轻蔑地笑，像女王看着她的奴仆匍匐脚下。

他也在笑，笑的同时压抑地颤抖，低头舔舐她的手心。

上帝遗弃他于黑暗，她是他偷来的光源。

-蛹缚-

“卡利班最不喜欢灵蝶的能力了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卡利班碰到‘紫外线’就会死的。”

“……我还是抽死你算了！”

卡利班觉得他们的关系非常稳定。

灵蝶变强了，她保护他，因为想要变得更强，会离开他，变得更强的过程中失败或受伤，又会回到他身边。卡利班会说他很生气，不理不睬地一个人蹲在角落里数钱，灵蝶会先逗他，看没反应又挥鞭子追着他满房间乱抽，如果他还没有乖乖求饶，她会像蛮横任性的小女孩抢洋娃娃一样，强硬地拥抱亲吻他。这种时候他总会立刻没有脾气，转过头顺势埋进她的脖颈。

——这么生气？都在发抖了。

——对啊，卡利班真的很生气，请灵蝶下次不要随便出走。

——好吧，我勉强答应了。

下一次她又会出走。但是没有关系，卡利班对自己说，灵蝶总是会回来的。

灵蝶和天启走的时候，这个稳定的循环差点就要被打破了。

他把自己闷在房里，不接生意也不让人上门，每天看着新闻里天启和他的四骑士作乱为恶，又看着他们被X教授和他的学生们追赶打败。他知道万磁王又离开了，暴风女加入了教授的学校，天使不知所踪，灵蝶呢？灵蝶去了哪里？

他可以感应到她还活着，感应到她每天都在移动着位置，和不同的变种人交锋。

灵蝶已经变得那么强，他对自己说，她不会再需要卡利班了。

卡利班的黑市重新营业，雇佣了新的保镖，比养灵蝶划算，省出来好多好多的钱都是他的！他正开心的时候，灵蝶又回来了，招呼都不打就拖着一身的伤，懒散地蜷在他的床上，血渗出来弄脏了被单。

卡利班剪开她的衣服处理好伤口，灵蝶睁开眼，看到他的表情一怔，撑起身体向他靠过来，温顺地抚摸他的脸。

——卡利班很生气，这次真的非常非常生气。

——你别害怕了。

——卡利班是在生气。

——好，随你怎么说。

他避开可怖的伤口和针线，一寸寸亲吻她的皮肤，因为失血愈发苍白到透明的皮肤散发微弱的柔光。卡利班有一瞬间被突如其来的恐惧扼住，喉头发出古怪的声响。

他害怕自己被光打碎吞没了。

-破茧-

“卡利班有一个瞒住所有人的杀手锏，只告诉灵蝶。卡利班可以把恐惧投射到周围人的身上，让他们都产生一样的惧怕感，很厉害吧。所以卡利班害怕越多的东西，就对卡利班越有利。”

“你最害怕什么？”

“灵蝶。卡利班最害怕灵蝶。”

灵蝶丝毫没有改变，她不知疲倦地追逐强者，然后再回到他身边短暂停留。周而复始中，世界悄悄地向教授努力的反方向发展，人类与变种人的关系无可挽救。在几次大规模的扑杀之后，灵蝶出乎意料地加入了X战警。她有时会回来看他，想说服他也去救助别人。

卡利班不关心这些，卡利班的敌人只有上帝，要对抗他已经占据了全部的时间。

她一再愤怒又失望，走得越来越远。

灵蝶变成英雄了，在光明中她竟更加闪耀夺目，通缉令在各处四散飞舞。卡利班畏缩在他安全的地下洞穴，每天他都默然地感知到有生命在尖叫在消失。

然后灵蝶消失了。

从来没有过官方的死亡名单，他的情报网也收缩到不起作用。也许她逃离到很远的地方去了，也许他们发明了一种监狱可以隔离变种人的能力，也许他衰老退化，不再能感应任何人了呢？

对，卡利班老了，卡利班不起作用了。那个最厉害的心灵感应者是谁来着？他一定能感应到她，告诉他她在哪里安全地生活。

卡利班出发去找X教授。他找到了他，可是卡利班忘记了，他也会衰老，也和所有人一样无法对抗上帝。教授的神志断断续续地清醒又迷糊，靠着药物支撑。卡利班有很多钱，他负担起他的‘治疗’，甚至开始照顾他的起居，期待他忽然康复、神志清明，指挥回归的英雄们再次拯救世界于水火。

有一天他在耐心地给教授的植物浇水，老人开口说，她不在了。

——谁？

——她希望世界重复光明，然后再次回到黑暗里去，因为你在那儿。

——卡利班不知道查尔斯在说谁。

——我很抱歉，她不在了。

罗根回到他们隐蔽的居所，没人给他开门，他警惕地翻过铁丝网，推开教授的房门。

老人毫发无损地在轮椅上闭眼休息。

卡利班躺在地上瑟瑟发抖，收起利爪的罗根上去踢他一脚，问他发什么神经。

他不回答，用力地抱紧自己，蜷缩成一只蛹，发出幼兽般的呜咽哀鸣。

-蝴蝶-

“教授理想中的死亡是什么样子的？”

“被朋友和学生包围，安静地入睡。你呢？”

“什么都不要。”

“什么都不要？”

“对，什么都不要。一片空白，不要墓穴，不要墓碑，不要任何人来参加葬礼。最好是直接化成灰烬，在空气里挥发，什么都不留下。”

“然后飞来一只蝴蝶，在空地上停留，是吗？”

“……教授你又偷看别人的大脑了，快吃药睡觉去。”

卡利班拉开两个手榴弹的保险，脸上的微笑像手握两块金条。

——小心光哦。

——砰！

夜晚这么暗，没人看得见是不是有蝴蝶飞过停留。

你我自黑暗中相遇而后别离

未能重逢于光明

FIN.

我看《天启》最萌的酱油小哥_(:з」∠)_

感觉昨天还在说暗搓搓萌了下他和灵蝶，今天就居然给写死了_(:з」∠)_

以前还想开他俩的坑，这下好了，顺势开掉吧_(:з」∠)_

我去哭一哭（。）